渡劫失败转世了

【铁人中心】自伤自愈9

人格分裂梗

大量OOC和私设预警

这个世界出了什么差错，雨好像停不下来了。

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，同时脑海中又突兀地存在着疑惑。

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？

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，他的大厦。

他继续睡着，断断续续地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
有时候半梦半醒之间，那个影子会出现在他面前。

一言不发地盯着他，或者，絮絮叨叨一些他听不清的话。

“我会保护你。”

哦，这次的话倒是非常清晰明了。

可是你为什么要保护我，我们很熟吗？

他想。

“你不认识我吗？”

影子好像能听到他内心的声音，那失望的语气，好像他们本来是最熟悉的人。

可是他根本没见过它。

“是你叫我来的，你忘了吗，我们一直在一起。”

不，这里只有我。

你是...外来者。

 

“他们都知道了。”托尼醒过来时，佩珀正站在床前看着他，他甚至不用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“我很抱歉，但你得面对这些。”佩珀用爱怜的目光看着他。“但是依旧有一个好消息给你。”

“现在还有什么能称得上好消息？能让我不用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围观吗？”托尼掀开被子下床。

“托尼，你这样抗拒下去什么也改变不了，你的病不会自己治好自己。你难道要一直躲开所有人生活吗？”佩珀凑近抬起他的脸。“这不是我所知道的托尼史塔克，他不会逃避问题，他总是能从绝境中找出生路。”

托尼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。

“告诉我那个好消息。”

“班纳博士找到了。”

“哦，这...这可真是个好消息。”托尼惊喜地抬起头。

与他相视而笑的佩珀完全没发现托尼突然紧绷的手指，和隐藏在眼底的忧虑。

“我觉得我必须再警告你一次了，托尼。”娜塔莎从门外走进来。

佩珀了然地跟她打了个招呼，然后向托尼道别离开了。

“我们是一个队伍，即使是你也有需要帮助的时候，而我们所有人，都在等着你打开门。”娜塔莎穿着一件托尼从来没见过的宽松毛衣，鉴于她平时对紧身衣的喜好程度，这很少见。“就算是最亲密的伙伴也会有争执，但那并不影响他们的和好。”

“是啊，和好。”托尼抿着嘴点点头。“我做得不够明显吗？基地、法案你们都不用操心了，一切还跟以前一样，就差一句我认输来表达我的诚意了。”

“托尼。”娜塔莎翻了个白眼。“这些事情...你认为有输赢吗？队伍的分裂不是任何一个人想看到的，他们也不是想要你为他们做这些，而是要你和他们站在一起。托尼，没有你跟我们在一起，一切就不可能和原来一样。”

“是啊，失去的人才会在意失去了什么。”托尼打开抽屉，吞下了两粒药片。“但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，而我们得向前看了，娜塔莎，我说的一样只是在说待遇，我们谁也回不到以前。”

“那就重新开始。”娜塔莎拉住托尼的手臂。“你从来都不抗拒未来不是吗？”

“那要看是什么未来了。”托尼回头看着她。

“让我们帮你，再给我们一次机会，再给你自己一次机会。”娜塔莎露出诚恳的表情。“这不是你能一个人解决的事情。”

如果我说，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解决它呢。

托尼眼含深意，沉默了一会儿。

“你想，或者说，你们想怎么解决？”

娜塔莎看到托尼终于妥协了，才松开手。

“相信我们，你会恢复的，托尼。”

 

【复仇者小组】

娜塔莎：他接受了。

克林特：我先来。

娜塔莎：好，随时联络，交班后记得整理报告交给博士。

史蒂夫：我...

史蒂夫叹了口气放下手机，他这个打字速度还是别和他们抢了，反正总会轮到他的。

是的，他们决定轮流接近托尼，一是为观察他的病情，二是与人格们打好关系，为治疗做准备，最后是...为安全起见，防范那些危险人格的出现。但是具体怎么接近，这就要靠个人发挥了。

博士说，最好不要让患者感觉到，他正在接受治疗，这样反而会让患者生出防备心理，更不利于治疗。同时也可能会激怒人格，影响治疗进程和效果。

现在娜塔莎已经完成了第一步，托尼并没有拒绝他们的接近，这是个好的开始。

找出每个人格所代表的意义和根源，然后促使他们进行融合治疗，这就是博士的整个计划。

希望一切顺利，史蒂夫默默祈祷。

 

而克林特这边刚开始就遇到了一个大难题。

“...”

“...”

他和托尼居然冷场了。
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又怕随便开口刺激到对方。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，都被对方用模棱两可的“还好”“没什么”之类的回答糊弄过去了，简直就差把敷衍写在脸上了。

这不行啊，这样下去报告他一个字也写不出来。

克林特目光灼灼地看着托尼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，对他如此明显的视线居然无动于衷。

这根本不像平时话唠的托尼，克林特甚至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托尼本人了，难道在他来之前别的人格就已经出现了？

“不用怀疑，我只是把选话题的权利交给你而已。”托尼眼都没抬。“你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

“我...”克林特有点懵，随之他反应过来，托尼没可能看不出来他们的目的，只是没法拒绝而已。

或者说知道拒绝反而更麻烦，但其实他内心是不情愿的。

但是这件事不仅不能戳穿，而且得由他们来粉饰太平，营造出自然的氛围。以前克林特没怎么干过这种事，他知道托尼很擅长这个，他看到过很多回，在塔里第四层那个大屏幕上的时候尤为明显。白天是喧闹的派对，晚上是寂静的实验室。

每每想到塔里那些事的时候，克林特都觉得像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，托尼的人生太过丰富，看热闹的人只能捕捉其喧哗的部分，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惊叹。托尼能做到这个，让人惊叹。但那不是全部。

他远比那些惊心动魄要复杂的多。

“你知道吗，我以前总觉得你们这些有钱人根本就不操心普通人的事，满脑子都是变着花样找乐子。”克林特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，实诚得说完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
“其实你想得是对的。”托尼也笑了。“只是我的脑子比较特殊而已，不过有钱人也是有区别的，很多人把富翁都看作同一种人，你跳不出这个身份就跳不出这个圈子。但是人都是有好有坏的，有钱人也是。”

“是啊，有钱人也并不是都过得很舒服。”克林特看了他一眼。

“我能理解。”托尼偏了下头。“你知道其实我们很少谈论普通人的生活，你说我不怎么操心普通人的事，那是真的。你觉得普通人的生活是什么？”

“工作、结婚、生孩子？”克林特凭印象说了几个关键词。

“差不多吧，找个工作，谈个恋爱，然后就是家庭。”托尼耸了耸肩。“你觉得我会操心这些吗？”

克林特闷声笑了起来。

“但是，这些才是他们人生的组成部分。”托尼摊开手。“而我都不用操心，谁会认为我过得不舒服呢？”

克林特眨了两下眼，收起了笑。

“但是你...”甚至连家庭都没有。

“我其实不是在说我自己。”托尼摇了摇头。“那些过着平凡人生的普通人，你觉得什么会毁掉他们的人生？是他们自己的生命吗？”

克林特停顿了一下，明白了托尼的意思。

“我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。”克林特喃喃自语。

“你应该想的，你也是有家庭的人。我们的队伍缺乏这种考虑。”托尼又啜了一口咖啡。“毁掉他们的人生的不是他们自己的生命，而是其他人的生命，他们的家人朋友，他们的工作，甚至是更小的事。”

“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拯救了世界却依旧会遭到诟病吗？”克林特有点忿忿不平。

“这就是他...我一直想避免的。”托尼后靠在沙发上。“你们拯救世界绝对没有任何错误，但是我们必须理解有些被牵连的普通人，就像有钱人的区别一样，我们拯救的和伤害的，有时候并不是同一群人。”

“人们不愿意用自己周围人的生命和财产去换取陌生人的安全，这确实很正常。”克林特没办法地叹了口气，牵涉到别人时容易，可是想想如果要用自己的家人去换其他人的安危，无论多少也觉得不平衡。

“是的所以，我才希望复仇者们能够努力避免这些，我们应该挡在人们的身前，而不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。”托尼看着克林特。“我们得证明我们并不是在为自己而战斗，而战斗也不是全部。”

“你是在劝说我签法案吗？”克林特与他对视。

“法案的事你们暂时不用担心，再说你们不是早就做了决定吗。”托尼轻哼一声把咖啡杯放回桌子上。

“等等...你记起钢铁侠的记忆了？”克林特突然反应过来，他记得佩珀提醒过他们现在的托尼不承认钢铁侠的身份来着。

“我拒绝钢铁侠，但是我并没有忘记那些记忆。”托尼垂下目光掩住了眼里厌恶的神色。

 

而与此同时，遥远的西伯利亚。

幻视迷茫地睁开眼。

额头的宝石泛着诡异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