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劫失败转世了

[铁人中心]死亡之路（一发完）

补完SPN看上的一个梗

尝试复健。

其实看到这集想写的时候，复联3还没上映

拖太久

 

“你知道？你确实知道？那群家伙都是混蛋，把时间花在他们身上是一种多么大的浪费！同意吗？同意？我们应该立刻掉头回去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。”托尼看着坐在对面露出无奈表情的佩珀，机舱内圆圆的小窗户透进夕阳的光将她染成温暖的颜色。

“当你说二人世界，是字面意义上指你、我，身处在同一个房间吗？”佩珀挑眉。

“或者？”托尼撇嘴。“还能是什么？当然是了！我们可以看些老电影，或者在黑暗的房间里跳舞，然后我可以给你看我的…”

“一个简单正常的约会。”佩珀点点头，弯起嘴角。“终于，我的恋爱日记可以更新一些值得记下来的东西了。”

“...有那么糟糕吗？”托尼愣了一下。“话说你真的有恋爱日记这种…”

“当然不。”佩珀笑了起来，伸出手盖在托尼的手背上。

“那就好。”托尼舒了一口气。“我是说，那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处决，不，我的意思是，我还是有很多优点的…对吧？亲爱的？”

托尼反手握住佩珀的手，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。

“是啊，我有个甜蜜又浪漫的男朋友。”佩珀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“是的，当然了。”托尼深深地凝视着佩珀，也笑了起来。“所以我们达成一致？回去？”

托尼露出期待的眼神。

“但是…”佩珀的目光中隐藏着伤感。

“是，总是有‘但是’。”托尼扭过脸去，小声嘟囔。“我讨厌‘但是’。”

“托尼。”佩珀的声音温柔得仿佛洒进机舱里的这片阳光一样，却带着让托尼熟悉的不赞同语气。

“我知道。”于是他说，带着一丝气愤。“不可以是吧，因为这种作秀的宴会太重要了。”

“不，你不知道。”佩珀拽着他的手，让他看向自己。“这些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…托尼，你快要死了。”

托尼怔愣着看向佩珀熟悉的脸，温暖的眼神。

“你在说什么呢？”托尼茫然地问。“这是什么新笑话吗？”

“不，托尼，你再想想，你知道的。”佩珀依旧温柔地看着他。“这些都不是真的，我也不是真的。真正现实中的那个你，就快要死了。”

“我…”一股巨大的危机感顿时涌上了托尼的心头。

他的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，好像是一场战斗。

“我不相信…”托尼呢喃着，仿佛自言自语。

“如果你什么都不做，很快连这里也会消失。”佩珀摇摇头，爱怜地看着他。“你内心深处知道真相是什么，你只需要接受它。”

“所以，我该怎么做？”托尼向佩珀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
“你要自己去找出来。”佩珀的眼里闪烁着泪光。

机舱开始颤动起来。

“找什么？”托尼紧张地站起来，但是剧烈的摇晃已经影响到他的行动。

“你知道的。”佩珀只是摇头，然后催促道。“去吧。”

“去哪里？”托尼瞪大眼睛。“这可是飞机上。”

“去别的地方，打开那扇门。”佩珀凝视着托尼。“没事的，这些都是幻象。”

托尼转身，在身后看到了舱门。

哦，天哪，这怎么可能打得开，这可是一架正在飞行的飞机。

他想着，然后把手放在舱门上轻轻一拉，门就开了一条缝，门外甚至没有透进一丝风。托尼回头扫了一眼窗外，确定了飞机确实处在飞行状态。

“我要疯了。”托尼扭头看向佩珀。“那你呢？” 

佩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边，凑上来吻了一下他的侧脸。

“Good luck！” 

托尼看着佩珀没有转头，拉开了舱门，然后被一阵白光笼罩。

从白光里走出来，托尼来到一个宽敞熟悉的大厅，这是他的大厦，或者说，曾经是。

“Hello？”托尼环视着四周向前走着，这里还是之前的模样。

“托尼？”罗德走过来。“老兄，就等你一个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托尼完全不明白状况地被拖到了沙发前。

“尽管试试。”雷神索尔半靠在沙发背上耸肩。

茶几上雷神之锤威严耸立，霸占着茶几的一角。

托尼有点迟钝地看着所有人难得慵懒的样子，内心想着的却是这次以后再也没机会看到这种景象了。而他当时还以为这只是个开始呢。

“好吧，这确实是很不对劲。”托尼习惯性地露出平时应付宴会那一套的笑容。“你们好好玩，我就不掺和了，享受派对吧各位。”

说完就不顾身后讶异的目光转身离开了，罗德追了上来。

“嘿，你今天晚上怎么了？”

“我知道，这些都不是真的！”托尼自言自语，完全没有要看向罗德的意思。

“什么？”罗德一头雾水。“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他们玩的‘拔锤子’游戏啊。”

“不，那很蠢，反正我也拔不出来，所以丢一次脸就够了。”托尼下意识回答。

“托尼。”罗德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。“你今晚喝了多少？”

“不，我没喝多。”托尼挥开罗德的手，皱着眉想了一会，上个场景中佩珀的样子出现在他脑海中。“好吧，听我说，罗德。”

“我听着呢。”罗德点点头，示意他继续。

“我没在开玩笑！”托尼又强调了一遍。

“说！”罗德不耐烦地打断。

“我们现在正在我的大脑里。”托尼忍不住加快语速。“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，但是我保证，我很清醒。再说一遍，我没在…”

“你在开玩笑吧！”罗德大声说道。

托尼翻了个白眼。

“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，我走了。”托尼转身。

“等等等等。”罗德拉住他。“好吧，你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，但是为什么？”

“什么为什么？”托尼回头。

“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？我们在你大脑里？”罗德摊手。“你总得解释清楚再说相不相信吧。”

“因为我从一个飞机上打开舱门就来到了这里！”托尼甩开罗德的手，盯住他的眼睛。“佩珀告诉我，我快要死了，而你们都是我的幻象。”

“额…你看起来还好。”罗德上下打量了一下他。

“不是这个我，是外面现实中那个我。”托尼丧气地解释，目光中精准地透露了愚蠢两个字。

“好吧，我不知道你到底出什么问题了，你看起来确实也不像喝多了或嗑高了…”说到这里罗德连忙收住话，在托尼打算再次离开的前一秒。“所以…如果你说的是真的，那你现在想怎么做？”

“怎么做？我…”托尼卡住。“我怎么知道，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。”

罗德露出纠结的表情。

“所以你相信我了？”托尼一脸怀疑。“连我自己都还在怀疑。”

“不，不是，但是…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跑去做蠢事。”罗德拍了拍托尼的肩膀。“你可是托尼史塔克，带着这些危险的念头，我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做过蠢事？”托尼反驳。

“别为这种事吵，尤其是现在！所以，按你的话说，你就要死了…现在你应该集中你的注意力。”罗德竖起一根手指。“然后好好想想，接下来要做什么。”

“也许我们应该再去打开一扇门。”托尼眨眼间就做了决定。“我很好奇门后面还有什么。”

“门？”罗德还没反应过来。

“就是我来到这里的门，一定还会有下一扇。”托尼环顾四周开始用眼神寻找起来。“而如果成功的话，我是说，我们俩都通过了，那我就不用再向你证明任何事了。”

托尼锁定了那扇很明显的大门，在他的记忆中那本来应该是条走廊的。

“就是它了，走。”托尼率先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。

“好吧。”罗德叹了口气，跟着托尼走向了露台。

推开门后，穿过那道白光，他们来到了一片草地上。

“这居然是真的。”罗德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，阳光普照，刚刚明明还是夜晚。

“跟你说了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托尼撇嘴歪头。

“所以这里是哪里？”罗德看向四周。“既然我们是在…额你的脑子里，你难道不该有每个地方的地图吗？”

“没错，猜猜是什么？”托尼眼都不眨地看着前方。“我觉得这些是，我的记忆。” 

草地上一个中年人拿着足球递给面前的小男孩。

“谢谢你，贾维斯。”小男孩接过球放在地上踢着跑远了。

托尼情不自禁地走过去，站在中年人身后。

“很可爱，对吧？”贾维斯的眼神依旧追随着小男孩，以至于托尼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。“很少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，像个真正的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。”

贾维斯露出和蔼的微笑。

托尼看向草地上奔跑的小时候的自己，那孩子脸上的表情太过陌生，他一点印象也没有。但是他确实记得，贾维斯曾经带自己出来踢过球，那个老管家努力想给他一个童年，甚至想努力像一个家人那样的对待他。

“我真希望我没有忘记这些。”托尼感叹。

“是啊。”罗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点点头。“你只是没有给自己留下太多时间去回想。” 

“但是始终，每个人都拥有童年，不是吗？”托尼扭过头，没有再回头，走向了下一扇门。

罗德紧跟着追了上来。

“托尼！嘿！你不觉得你忘了叫我一下吗？”罗德叫住他。“你不觉得这有点像走马灯之类的东西吗？我是说，你别忘了，我们不是来参观你的记忆博物馆的。” 

“没错，你是对的。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，也许只是在消耗我仅剩的时间。”托尼停下来。“可是怎么出去呢？” 

“你有得到过什么提示吗？”罗德比划。“仔细想想，这里可是你的地盘，肯定有什么存在的。” 

“佩珀告诉我说要找什么，但是她没告诉我到底应该找什么。”托尼纠结地皱起眉头。“我觉得最近我的脑子不太够用了，这是我的错觉吗？”

“是啊，也许因为我们正在占用你的内存吧。”罗德接了个冷笑话，或者说，他所认为的冷笑话。

“啧。”托尼捧着脑袋纠结着。

“好吧，老兄，也许是因为我们收集的信息还不够多。”罗德安慰道。“我们可以先去下一个地方，我觉得这地方好像有点地震了，这是我的错觉吗？”

“不是…”托尼抬起头，反应过来。“这不是错觉，这里就快要崩溃了，看来外面的‘我’的情况还不是一般的糟。”

“那我们得快点了。”罗德催促他。

两人冲进下一道白光。

“罗德？罗德？”

托尼回过神，发现罗德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
“史塔克先生？”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。

“嘿，孩子，你怎么在这？”托尼寻着声音走过去，是彼得那个小家伙。

“哦，我终于找到人了！你得帮帮我，史塔克先生！”彼得冲上来抓住托尼的袖子。

“放轻松，放轻松，彼得。”托尼拽回自己的袖子，让他们停下来。“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你得帮帮我，你得帮帮我们。”彼得不断地念叨着。

托尼不知所以地看着他，然后突然一阵恍惚，没错，我得…我必须得…

一个数字跳进他的脑海，14000005。这可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。

我得找出来。

“彼得！彼得！？”

托尼回过神来，那孩子消失了。

“托尼？”一个让托尼不敢确认的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“托尼！”

她在叫他。

托尼回过头，睁大了眼睛。

“妈妈？”

“别再故意惹他生气了，我们就要走了。”玛利亚温柔地拍了拍他的侧脸。“我们会在一个星期以内赶回来陪你过生日的。”

“不，你们没有。”托尼轻声反驳，他用尽全力把目光从他母亲的脸上挪开。

“你是个好孩子，托尼，我们爱你。”玛利亚吐出温柔的话语。

托尼后退了两步，又是一阵眩晕袭来。

“也许我是真的快要死了。”

他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，低下头，血迹正在从腹部的位置渗透出来。

“我们爱你。”玛利亚的声音越来越远，越来越模糊。

“Sir？”略机械的电子合成音突兀地响起。

托尼晃了晃脑袋，远处传来雷电轰鸣的声音，像是暴雨将至。

“Sir！”那个声音更加大声地唤着他。

“幻视？你的声音系统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样。”托尼的眼前终于再次清晰起来。

“我的铠甲？”托尼的眼前出现熟悉的装甲操作虚拟屏幕。

“是的，Sir，您正在返回纽约的路上，请保持清醒。不过，幻视是什么？”忠诚的人工智能管家虚心地问道。

“别在意，只是个孩子。”托尼随意地敷衍了过去。“我怎么会在这？”

“您在战斗中受伤晕了过去。”管家老实地答道。

“哪场战斗？”托尼丝毫没有印象。

“西伯利亚。”管家的声音似乎有些小心翼翼。

“什么？”托尼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答案。“哪次西伯利亚？？”

“恕我直言，Sir，您并没有去过很多次。”

“但是…”那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。

托尼茫然地听着铠甲飞行时运转的声音，眼前一片云雾什么也看不清。

“好吧，我的大脑现在已经是一团糟了，各种意义上的。”

 

“呼吸频率十分微弱。

RST指数120。

B.P.90到60。

格拉斯昏迷评分5…”

护士紧张地报着病人的状态。

“他现在…？”

“抱歉，请离开这里，不要打扰医生工作。”

 

“技术上来说，我并不会死，Sir，我只是一个系统。”人工智能管家依旧是那一副平常的语气。

“不…你不是。”托尼停了好一会儿，心里激烈地斗争着。不过反正这是在他自己的脑子里管他呢。“你是我的副驾驶，我的管家，我的…朋友。”

“你不只是一个系统。”

“…哦。”人工智能也难得地犹豫起来。“我很抱歉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托尼问道。“是我导致你消失的。”

“我让你感觉到难过了，不是吗？不应该是这样的。”

托尼不合时宜地想着，电脑的声音居然能这么温柔。

“所以幻视是新的管家？”人工智能没有忘记他被错认的那个名字。

“不，当然不是了，他是另一种不同的生物，更接近人类。”托尼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。“他还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呢。”

“您居然创造出了一个新的生物，这很惊人。”人工智能毫不吝啬地夸赞着。

托尼比任何都要享受这种夸赞。仿佛他和他的人工智能之间充盈着一种独特的氛围，这让托尼感觉无与伦比的轻松愉悦。就像是跟老朋友见面一样。

“我让星期五上线了。”托尼还是回答了人工智能的疑问。

“也许星期五并不是一个好选择。”出乎意料的是，人工智能居然委婉地提出了反对意见。“还有其他选择不是吗？”

“是的，但是…”这让托尼回想起了当时让星期五上线时的感觉。“也许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有预感了，这一切注定会发生的。”

“终究会是星期五，我终会走到那一步。”

人工智能沉默了。

“贾维斯，你还在吗？”

“一直都在，Sir。”

“好吧，停止闲聊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托尼再次想起自己的处境。“你有什么线索吗？”

“Sir，有一扇门，能够让你出去。”贾维斯的代码在托尼眼前乱闪了一通。

“太好了！”托尼几乎要欢呼起来了。“等等，你是怎么知道的？我刚刚才告诉你你只是存在于我大脑中的一段记忆。”

“因为你知道我拥有所有问题的答案。”贾维斯谦逊地向他的主人解释。“你相信我，这给了我搜索权限。”

“哦我真是想念你！”托尼大力夸赞着贾维斯的能力。“所以我要怎么找到那扇门。”

“那扇门在…哦！”

“哦？什么地方能让一个常年淡定得不行的人工智能感到惊讶？”托尼更加好奇答案了。

“正确的门存在于最糟糕的记忆中。”

“哦，那可真是一个大范围。”托尼下意识地说道。

“我是说。”托尼又开始觉得思考艰涩了。“真的，我有一大堆糟糕到不行的记忆。只是很难决定哪个最糟糕。”

纷乱的画面涌动在脑海中，眼前的虚拟屏幕也随之一明一灭闪烁。

隐约中似乎有警报声在耳边响起。那警报响得异常缓慢，逐渐和心跳融合在一起。

“托尼？”

托尼再次回过神来，光线整个暗了下来，他的思绪开始出现断层了。这可不是个好现象，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
他现在甚至都不需要一扇门就能进行穿越了。他抬起头，有个人站在他面前担忧地看着他。

“伊森？”

托尼环顾四周，哦，这是那个山洞。他建造马克一的时候。

还有他真正的老朋友。

“好吧现在让我们来找找有没有什么门之类的。”托尼绕过伊森，他可没什么时间叙旧了。实际上，这只能称得上是他单方面的怀念而已。

“哦，我的天。”托尼绕过伊森，看到他身后的虫洞。

这种不科学的场景揉在一起，他站在山洞里，另一边却是他曾经在九头蛇基地的幻境里看到的内容。外星人在入侵，超级英雄们躺在地上。

“这些只是幻境，甚至都不是记忆。”托尼忍不住质问。

“是的，这些只是幻境。”伊森淡定地回答。“但是那些，却是真的。”

“什么？”托尼转身，就在虫洞的不远处另一个奇特的时空逐渐清晰起来。

那是…泰坦星。

托尼瞬间回想起了一切，那些死去的人。

“他们回来了。”

“我得找到正确的路…”

托尼喃喃自语，他忍不住习惯性地握住自己的左手。

“你希望你能找到。”伊森用仿佛看透他一般的目光说道。“你被寄予了如此厚的期望，你不能承受失败。但是，你却输了。”

“不！我必须得…”

“你已经输了，史塔克。”

那个声音强硬起来。

托尼感觉到了强烈的违和与陌生。

“你到底是谁？你不是我熟悉的人。”

“是的，我不是。”伊森的身上显现出一层黑色，脸庞也变得模糊起来。“我是你的死神。”

 

“情况怎么样？”

“重度昏迷，医生只能尽力，就看他能不能撑过去了。”

 

“跟我走吧。”死神说。“你已经做的够多了。”

托尼看着他，死神的声音仿佛催眠一般渗透进他的脑子里。

“普通人的一生碌碌无为，但是你，史塔克，你的人生闪闪发光，你比你所做的任何一件武器都要更强大，你拯救了成千上万的人。”

“是时候该休息了。”

“你值得的。”

“不…”托尼看着自己的身上再次涌现出血迹，猛然惊醒。“不，还没结束，他们需要我。”

托尼向后跑去，穿过阴暗冗长的山洞隧道疯狂地跑着。

那个声音却始终在身后追着不放。

“你不可能躲开死神的，史塔克。他们能够承担那些，那是他们应该承担的。就像你一样。而他们并不像你想的那么需要你，或者说，他们根本不想要你。”

“他们只是需要你的武器。”

“所以跟我走吧，你只会感觉到平静和欢愉。”

“闭嘴！”托尼一边跑一边吼。“这不是由你来决定的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救援，我可不希望他们也遇到你这么啰嗦的死神！”

“你的自负总是能让人忘记你的其他所有优点。”死神突然出现在隧道的前方。

托尼急忙停了下来才没有撞上去。

“我该怎么说，我就是这种人。”托尼尽量自然地说着话，脚步却忍不住向后退去。

“你不是唯一的超级英雄，你也不是唯一能够力挽狂澜的人，为什么不放手？”死神一步步逼近。“总有人能解决那些，我可以向你保证，地球绝不会毁灭。”

“是啊，灭霸也能保证，他还说他是为了一个更好的宇宙呢！但是多少人会死去？多少家庭会破碎？多少孩子会失去父母？”托尼停止后退，瞪大眼睛直视着死神。

“我总是知道我不是那种典型的超级英雄，不是他们想要的，我发自内心就不是那种人。他们能看出来，他们说我不是为了他们而战。”托尼叹了口气，怎么才能摆脱一个死神呢。“也许他们是对的，也许他们根本不在乎我…是我在乎。”

“你知道吗，史塔克，没人会原谅你。即便你做的再多。”死神烦躁地来回晃动。“因为你才是那个固执地选择背着枷锁示人的人，每个人都把你当做罪人。”

“我当然不是…”托尼趁着死神注意力转移，悄悄把手放在了一旁的山壁上。

“不过，我会讨回来的！”托尼猛地撞进墙里，一阵白光闪过，他消失了。

“就是不懂得如何放弃，对吧？史塔克。”死神的语气意外的平静。

穿过墙的托尼一个刹不住摔在了地上，眼前一阵漆黑。

“艹！还在这鬼地方！”

好吧，这鬼地方是他那引以为傲的大脑。

“额，有人在这里吗？”

“我们失去了他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模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，托尼屏息听了一会儿，突然明白过来，那是来自外面世界的，有人正在他身边说话。

“嘿！能听到我吗？”

“我还没死！目前还没！”

“Hello？”

“别放弃我！”

“好吧，无用功。”托尼叹了口气。“来想想吧。”

托尼不断往前走着。

“嘿，来玩吧，史塔克。”陌生的人长着陌生的脸拽着他的手臂，走向一片灯红酒绿。

“托尼？”回过头娜塔莎在身后喊道，她和队伍里的人在等着他一起去吃烤肉。

两个“托尼”分别走向他们，加入他们。还有一个“托尼”静静地坐在实验室里。

 

托尼站在原地看着，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跑了起来。

迎面而来一阵冷意，他冲进了一场风雪中，依旧没有停下。

“嘿！为什么你不造点什么出来呢？”

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托尼愣愣地停下，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简陋的乱糟糟的仓库里。

“你看起来很眼熟。”

小男孩眨着和他如出一辙的棕色双眼安静地看着他。

“你很擅长建造不是吗？”

“是啊，为什么我不造点什么呢，也许是因为我更擅长破坏吧。”

他想起斯蒂芬看向他说，只能是这条路。

记忆越来越清晰，越来越完整，他已经完全想起了那个世界的事情。

托尼突然微笑了起来，他的双眼无奈又温柔。

小男孩歪了歪头不解地说：“但是破坏是不好的。”

“不，也许不是，但是不战斗怎么可能赢呢？”托尼走向那具报废的铠甲。

“我总是愿意为了他们而变强。”

“你要像一个超级英雄那样去战斗吗？”小男孩问道。

“我就是超级英雄。”托尼理直气壮地回答。“我不止是一个超级英雄。”

“你的梦想要实现了，小鬼。”

“你不会觉得你能够打赢死神吧？”死神的声音透露着鄙视。

“我当然不会像一个死神那么愚蠢。”托尼挑了挑眉，没有头盔遮挡的脸上露出生动的表情。

他抬起手，掌心炮越过死神，击碎了背景的风雪。

死神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惊讶，这怎么可能做到。

“你疯了吗？你在伤害你自己。”

“放心，我很熟练的。能怎么办呢，毕竟我需要一扇门。”

托尼冲向缺口。

 

“托尼！！”佩珀抓住了他的手。

托尼抬起沉重的眼，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。

“我找到正确的路了。”

是的，除非是为了这个原因，否则他不会活下来。

“我会救他们的。”